那是一段愉快的旅程, 所以, 在踏出那所大楼之后, 特意的加速自己的脚步, 回家。宽阔的大马路, 由于夜深的原因, 独独的矗立着一排消瘦的霓虹灯, 静寂的, 贫苦的安守着, 故步自封的行使自己所谓的命中注定的天经地义, 散发着那点光, 驱走有限的暗, 换的那些眼能所及的明。
       春末的夜, 总算少了冬的萧条和冰冷, 似有意的织上一层轻柔的棉, 温顺的裹蕴着, 悄悄的冲击在那些纤细而敏锐的触感上, 一天之中多少的辛劳在这无数次的无意的触碰之中, 化解了。季末的春夜, 还未有哪些讨人喜的虫鸣鸟跃的欢奏, 所以会略显孤寂和凄凉。路旁边那些傲岸的枝木, 消失在漆黑里, 夸大的晕出一大片悸魄的暗, 使人不敢容易踏入, “徒有虚表”的惊骇, 到底是儿戏的打趣。眼前便是村庄小路, 没有路灯, 我转瞬之间的流入那个能让人心生恐惧的漆黑里, 白日四周是麦田和植被, 不过夜晚也是, 便是看不到, 看不到的四周, 便是漆黑所带给人的怖。今晚是多云, 不过即使是晴天, 月亮再也不会如儿时相同皓洁, 在宽广的大地上洒下一片银絮, 若有如无的开出一片片梦相同的柔。在时间短的数秒之后, 我习惯了这儿, 我没有打开车灯, 由于我不想由于我要行使我的便利,

特意的惊动周围的安睡者。注目四望。
       方才那些躲藏在漆黑里的树木, 此刻。
       明晰的展现在眼前, 枝蔓的妖冶, 天然的横矗, 幽静的安守, 以一种奥秘而高雅的姿势, 墨守着共同的瑰丽。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层香雾, 郁馥而不失浓艳的香, 顺着气味淌入我这昏浊之物中, 我有点贪恋的猛吸了几口, 脑神经敏捷的工作, 靠着以往有限的头绪, 猜出那些躲在暗阴深处的奥秘, 那是槐树, 一棵有些年初的大槐树, 在那一角,

竭尽全力的散发着自己的气味, 我知道她不想被漆黑吞没, 所以特立独行, 用一种极致而单纯的方法, 宣告自己的独立。还有一丝香, 我知道, 那是麦香, 早已抽穗的麦田,

青釉色的麦身, 同样在以一种自己共同的方法张扬自己。此刻我更欢欣的呼吸, 我嗅到了更多的不同的香, 那是浓艳而共同的香, 本来, 四周的景象不只都有自己的型, 更要以一种瑰奇的方法传达自己的存在, 在那一角, 安静的存在, 却不被消失。路在脚下, 我安稳的走完了这条看似恐惧的路, 在抵达结尾的那一刻, 我不由的笑笑, 不过如此。